他们彼此都为对方想着,顾忌太多,是以到现在都不能坦诚相待。
明明是好意,但一直在恶性循环。
陆谨之深吸了口气,咽下喉中千斤锤,起身朝肖倾伸手笑道:“师叔,该入洞房了。”
肖倾被陆谨之扶起,想了下,问道:“有酒吗?”
“有。”
两人绕过挂着红灯笼的走廊,进了喜房内,陆谨之道:“师叔等下,我去拿酒来。”
“嗯。”
目送陆谨之离开后,肖倾找出两个合卺杯,坐在红烛下恍惚了下,从乾坤囊里拿出一小包药粉,抹在其中一个杯子的内壁上。
肖倾手有些抖,好不容易才将痕迹抹消后,纸在红烛上烧了,将杯子还原,刚坐下陆谨之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陆谨之将酒壶抛到半空接住,一袭喜服飞扬,眉飞色舞,红带绑着的马尾一晃一晃,他将门关上后回头看到肖倾,错愕道:“师叔,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肖倾淡定道:“可能是刚刚跪得久了。”
“那我替你揉揉。”
陆谨之放下酒壶,蹲下身轻柔地给肖倾揉着膝盖,肖倾便将塞子打开,给两个杯子各倒了些,笑着道:“行了。”
肖倾将一杯盛着透亮酒水的合卺杯递给他道:“早点弄完休息吧。”
陆谨之接过杯子。
肖倾端着酒杯跟他手臂相缠,喝下杯中酒,却见陆谨之并没喝,而是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