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陆谨之这种出身名门世家的子弟,听说这样的大坏蛋还被人奉为上宾, 难道不该从小立誓要杀了他为民除害吗?
陆谨之笑道:“我从小就一根筋,只听得进别人说你好的,说你不好的我全都不信。”
肖倾沉默不言。
陆谨之又道:“师叔大概不记得了,上清门开门招新那年,我也来过,想拜入你门下,可是师叔看都没看我一眼。”
“之后我回了盛安城,才被师父收入门下,我就怀着期望想,这样也算师叔的师侄,总有一天能见到师叔的。”
陆谨之拜入傅明秋门下三年,游历四方,偶然间才与肖倾得见,那时肖倾才刚穿来这个世界,头疼地昏倒在客栈,陆谨之跟在傅明秋身后闯进客栈里,看到那个从小仰慕着的人。
一见就已误了终身。
肖倾勾了下唇,道:“那你的愿望实现了。”
“没有。”陆谨之亲着肖倾:“我越来越贪婪了,我想跟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肖倾垂下长睫,道:“你去换衣服吧,我把喜烛燃上。”
陆谨之点头松开他,进屋换喜服去了。
肖倾脱下外面罩着的披风,一袭红衣曳地,衬得他容貌艳丽无双,颠倒荣华。
肖倾扶着袖子,将喜烛一盏盏点亮,点完九十九只后,天色也暗沉了下来,结界外飘起了雪花。
肖倾坐在檐下看了会,陆谨之出来将红花的结绳递给肖倾,有些紧张道:“师叔,为什么感觉你似乎不太开心?”
廊上挂着的红绸微微飘荡,黑发被风吹得飞扬,肖倾拢了下耳畔的碎发,笑道:“没有,挺开心的。”
陆谨之心脏不安地跳了起来,勉强定了下神后,随肖倾一步步进入喜堂上,肖倾这才发现,堂上摆着的是手执姻缘线的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