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起身道:“我陪你一块去。”
陆谨之有些犹豫:“地牢很脏, 师叔还是别去了,我回来同你讲。”
肖倾牵着他的手,浅浅笑了下, 陆谨之只觉心都酥了,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
陆谨之说地牢脏,还是很含蓄的说法,这地牢虽表面看着干净,但实则可以看到角落里没清理干净的血污,还有囚犯身上遍体的伤痕。
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陆谨之不知觉握紧了肖倾的手,颇有些忐忑地看了肖倾一眼。
一名囚犯虚着眼睛看到陆谨之,挣扎起来:“陆狗你不得好死,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早晚得被你旁边这位耍死!”
陆谨之眼中闪过一抹暴戾,但依然按捺着,沉声道:“闭嘴。”
囚犯还想再继续骂,一道暗箭以迅雷之势刺进囚犯的肩膀,肖倾拢着袖子收回手腕上的袖箭,在囚犯嗷嗷的惨叫声中,对陆谨之道:“你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不是个好人,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善心泛滥,改变对你的看法。”
陆谨之笑了下,道:“他们说另一半道侣是不会喜欢有暴力倾向的人,所以我想在你面前温柔一些。”
走到阴暗的角落,避开众人视线后,肖倾勾着陆谨之的肩垫脚亲了他一口,弯了眉眼:“我确实不喜欢,但如果是你,我可以去接受。”
因为如果不是他推动陆谨之的黑化值,现在的陆谨之或许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肖倾想,他会努力在最后这些日子弥补陆谨之,此后便尘归尘,土归土吧,要说不在乎陆谨之对他的伤害,肖倾做不到彻底心无芥蒂。
但他至少现在可以扮演一下,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当他说完这句话后,陆谨之察觉到心头的知情蛊在动,只是不明显,好像就连知情蛊也分辨不出这句话夹杂了几分假。
陆谨之眼中闪过一丝血色,忽地搂着肖倾的腰将他抵在墙上,撞得肖倾有些疼,微微皱眉不解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