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亲他时,他似乎还得稍微垫脚才够得到。
肖倾抬手描摹陆谨之的样貌,手指滑过挺直的鼻梁,落到红润的唇上。
手腕忽然被拽住,陆谨之睁开眼,眉眼含笑:“子倾,早!”
当陆谨之看到肖倾眼底的灰寂时,笑容一僵,没由来得恐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肖倾摇了摇头,坐起身,茫然地看着虚空,忽然道:“陆谨之,我们成亲吧,就只有你和我,不要旁人观看。”
陆谨之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说,我们成亲,结为道侣。”
“我还是没听懂,师叔要和谁结为道侣?”
“和你。”
陆谨之忽地鼻子就酸了,眼眶有些红,欣喜得手足无措,但又很快察觉到不对。
就像是饿了太久的乞丐,毫无预兆地给一顿佳肴,他欣喜过后就会怀疑这顿饭里是不是藏了毒。
“你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陆谨之甚至没由来地恐慌起来:“师叔,是不是你的病情加重了?还是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都会满足你,但你别给我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行吗?”
肖倾道:“我很喜欢瀛洲岛上的那件嫁衣,你帮我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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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冷森森的领主大人忽然就时常眉眼含笑起来,见人就故作哀愁地吹捧上一句:“哎,你看,我这身衣服破了个小口子,是我师叔给我缝的。”
“今天厨娘弄的饭菜一点也不合胃口,我师叔给我煮了青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