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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瞬间想起来了,齐采桑仗着他们身体里同通的替身蛊,才敢如此毫不设防!

寒剑停顿在半空,千钧一发之际剑尖拐了个弯,肖倾堪堪收势,妄念贴着齐采桑的侧脸而过。

光可鉴人的剑身照着齐采桑戏谑的眉眼,他微微偏了下头,挑眉看向肖倾道:“你又忘了,真让我痛心。”

肖倾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去,眼前开始发黑,他的情绪起伏太大,恐怕又将失明了。

肖倾咬牙将剑锋转向齐采桑的脖子,不顾一切也要让他尝到代价,齐采桑瞧出他眼中的视死如归,凛目一动,轮椅滑开,仰头避开凌厉的剑势。

小伤可以转移,但一招致命的大伤只会两败俱伤。

正这时,孟韫挣脱魔鹤的束缚,再次朝肖倾袭来!

从各方面肖倾都落了下风,他的眼睛看不清,对付的又是两个人,孟韫的修为深不可测,齐采桑的攻击防不胜防。

肖倾死咬着牙,千万银丝自袖子尽数而出,与寒针利爪对抗,却已是穷途。

但就算是自己受伤,他也要斩齐采桑一剑,如果可以,肖倾会把剑插进齐采桑的胸口,设下封印让他永远没办法将剑拔出。

脑海里的倒计时数字滚动得前所未有得快,肖倾侧身躲过又一次攻击,灵力涩缓,侧脸不可避免地被劲风刮伤,一滴血从伤口流出,滑到下巴尖。

齐采桑温柔道:“你还要反抗吗?”

肖倾身后的魔鹤随着他愈渐枯竭的灵力消散,月辉洒在他染血的白衣上,像是濯血而生的白莲。

肖倾撑着剑站起身,额角鲜血蜿蜒而下,流在眉骨处,艳丽不可方物。

“齐采桑、孟韫,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原身欠他恩情,凭什么要他偿还,肖倾只知道,他们杀了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