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坐在窗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执起轻呡了一口,火辣辣地直串到了心里。
嘴唇被陆谨之咬得破了皮,沾了酒钻心得疼。
窗外有一截花枝斜探进来,风拂过时,飘飘洒洒扬下点点落红,飘落在木制的桌子上。
他们说,新国主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疯子。
那一刻肖倾握紧了剑,想将说这些话的人都宰了,简直胡言乱语,传闻不实!
肖倾刚撑着桌子想起身去找茬,就听一人笑着道:“就算是疯子,那也是被逼疯的,我可听人说,领主受了情伤,才成了如今喜怒无情的模样。”
肖倾又坐了回去,默默倒着酒灌自己。
日落黄昏时,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低声道:“主上,马车备好了。”
肖倾放下酒杯,支着额角缓过一阵阵的晕眩,再起身又是狂妄邪魅的上清门主:“走,回上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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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国毒瘴外的众大能依然还等在外面,他们对杀死肖倾为民除害的决心十分坚定,甚至有些人还在森林外搭起了灶台,撑起了棚子,一副要在此处安家的架势。
原本看不对眼的上位者们因为共同的目标,和睦起来,所见欣欣向荣之景,东边的李庄主没了酱料,吆喝着问北边的黄家主借,南边的张少侠宰了西边刘老祖的宠兽,偷偷炖了汤喝,被刘老祖发现,两人打得天昏地暗。
罢手后,刘老祖一边哭一边喝着兽汤:“崽崽你真好吃。”
肖倾风度翩翩出了毒瘴森林,看到的就是这群上位者如难民一样的景象。
以一人之力,惹全界狂澜,唯肖倾有这本事了。
由此可见,肖倾得罪的人委实不少,且仇恨值还拉得十分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