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这些宾客,大多都听说过邪教掌教齐采桑的名号,自然都避其锋芒,站在角落里寻找时机离开。
齐采桑筹谋多年,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就算是当即拿下方裕的首级都没人敢吭声。
只有方裕手下的心腹,那种带着无色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悄无声息出现,护在方裕身前。
方裕对亲生嫡子短暂痛心后,就没了其他反应。他扫视一圈众人的神色,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朝齐采桑咬牙怒骂道:“你个狗崽子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拿捏的!你给我等着,今天你坏我寿宴,往后我必要你好看!”
齐采桑的指尖露出极细的寒针,寒针上黑气森森,染了至毒,而他却端的翩翩朗月之资,轻蔑鄙夷道:“你犯下那些罪孽的时候,就该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向你尽数讨回!”
方裕也狠声道:“我只恨当初没一剑宰了你!”
齐采桑再次大笑了起来,这次却不再言语,寒针直接袭了过去。
方裕击出一道灵力打散攻击,扫视一番目前局势,颇为不甘地咬了下牙。
齐采桑把玩着手里的毒针,勾起一边嘴角,冷声吩咐:“上!”
身后所有叛变的瀛洲子弟群起拔剑,方裕咬牙道:“夺岛、杀子之仇,来日必报!”
他的手掌搭在扶手上,运力一拍,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座椅翻了一圈,等墙面恢复原状的时候,方裕已然不见。
耳室后,肖倾食指点了点下唇,妖魅一笑:“地道么,这可是我最擅长追踪的呢。”
一只纸鹤从他身后飞出,扇动着翅膀,飞出大殿,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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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裕在白面人的护送下,精疲力尽地出了地道。
他半生浮华,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狼狈,还是在自己的寿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尽了脸面。
方裕恨得牙痒,他用力磨了下后槽牙,啐了一口,恶狠狠道:“齐采桑,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