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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之毒,就连白茯也解不了。

这日白茯给肖倾施完最后一次针,慢条斯理收拾好工具,起身问道:“你当真现在就要离开?”

“嗯。”

肖倾拉上衣襟,给自己披了件狐裘,带上连着的帽兜,整张脸陷在毛绒绒的狐狸毛下,苍白又精致。

肖倾的眼睛上依然裹着布条,唯露出清隽的下巴,以及淡粉色的薄唇,却也是挡不住的千娇百媚,绝代风华。

“还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你我遇见过。”

白茯啧了一声,道:“行,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白茯递给他一把伞,靠在门上懒散道:“一路走下去没有障碍物,你的人估计已经在雪山下等着你了。”

“还有,记住,恢复期间不要落泪,啧,不过看你这幅冷情冷心的模样,也不像是会流泪的。”

肖倾笑了下,再次向白茯道了声谢,撑开伞迈进了苍茫风雪中,朔风将他一袭白衣吹得四下飞舞,单是看背影都觉得翩若惊鸿,颠倒众生。

肖倾走了很久,主要是他现在身体弱,又无修为傍身,一路走下来咳嗽连连,浑身都冒着寒气。

脚肚子走酸的时候,一声惊呼传入耳中,接着一人飞扑到肖倾怀里,哽咽道:“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肖倾抬手揉了下来人的头顶,声音温温柔柔的:“长高了。”

祝戎听到这话,鼻子一酸,没忍住哭了。

肖倾捏着袖子给他擦眼泪,问道:“我找你的事没告诉别人吧?”

祝戎一边哭着打嗝,一边拍胸脯表示:“我谁也没告诉,师父放心,就连小师妹我都没跟她说!”

祝戎扶着肖倾进了马车里,这个二愣子第一次放聪明,没有问肖倾这些年去了哪,也没问肖倾眼睛上为何缠着绷带,他生怕自己问多了,师父就又会忽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