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一件很暖和的狐狸毛披在肖倾身上,低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笑什么?”
肖倾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眸子亮晶晶的:“我在想晚上吃烧鸡,就是那种,埋在土里闷熟的荷叶鸡。”
可是蛮荒之地哪来的鸡?哪来的荷叶?
陆谨之嗤道:“那你想吧。”
肖倾又笑了起来,他长得美,笑时像是月华下的昙花绽放,艳丽又脱俗,颠倒众生让人目眩,可惜在这里,美貌是最廉价的,因为没人能看见。
肖倾将帕子拧得湿干,低着头仔仔细细处理膝盖上的伤。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陆谨之接过他手里的帕子,蹲下身讥诮道:“就你这慢腾腾的样子,耽误我赶路。”
陆谨之直接将冷水泼在他膝盖上,快速擦干淤泥后,给肖倾抹上药,动作迅速,前后不过几分钟。
肖倾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气得呼吸打颤:“你能不能温柔点,疼疼疼!”
陆谨之冷笑了声:“温柔全给了某人,之后被当做垃圾丢掉了,那是最没用的东西。”
肖倾不说话了。
弄完后,陆谨之转身离开,肖倾忽生一阵惶恐,出声问道:“你去哪?”
“不是饿了么,不给你喂点东西把你饿死?”
肖倾垂下长睫,小声道:“下次赶路你可不可以牵着我走?我不摔伤,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陆谨之:“想吧。”
肖倾鼓了下腮帮子,又泄了气,听着陆谨之的脚步声走远后,才起身回到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