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敢!”压抑盛怒的声音低哑着说,甚至能嗅到话语中的杀意。
肖倾被陆谨之掐着面色青白,眼睫低垂着颤抖,痛苦得喘了一声。
陆谨之收紧手指,再用点力就能将那截纤细又脆弱的脖颈折断,这时才稍微冷静了点,后知后觉发现灵海已经恢复如初,如今身体里的力量甚至比巅峰状态时还磅礴,似乎抬手可崩天裂地,跺脚能海水倒引。
陆谨之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手上的力度减小了些,他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肖倾被掐着脖子,实在说不出话,陆谨之便将他甩在床上,用手帕擦着碰过他的手心。
肖倾咳了一会,涨红着脸道:“只是让你体内血脉之力的禁锢松了而已,我没做什么。”
一道危险的目光落在身上,肖倾本能得寒毛竖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那种事是解你蚀骨之毒的步骤,我将毒引给了自己。”
“为什么?”
肖倾垂着眼,半响后轻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肖倾以为陆谨之听到这话后必然会容不下他,可是等了很久,黑暗里也没传来声响,他失去意识力看不到对方,只能揣测了一个方向,将目光投射过去。
陆谨之笑了,极尽嘲讽:“都是苦情人。”
陆谨之太懂这种求而不得的绝望,那一刻对对方的愤怒有一半化成了怜悯,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
陆谨之知道他不会再动心,可是他不想当一个用了人就杀的渣男。陆谨之转身走了。
肖倾这条命暂时保住,他躺回床上,头越来越疼,渐渐得陷入了昏睡中。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冰冷的手帕搭在额头上,他轻声哼了下,抬手想将那东西拿开,手腕被握住粗暴得塞回被子里,有个声音在耳边斥道:“别动!”
那声音很熟悉,回绕在肖倾的梦境里,他乖乖收回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