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时,自然是百媚纵生,百花齐放,看得那名弟子呆了呆,都没注意到肖倾话里的一番讥诮。
那个门派的长老瞪了一眼自家弟子,一把将他拉在身后,赔着笑脸对肖倾说:“刚入门的弟子,不知礼数,望肖宫主莫怪。”
由于他拉扯的动作太大,一颗透明的珠子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只不过除了肖倾,谁也没留意道。
珠子落在地上发出很轻很轻的蹦跶声,肖倾的心跳也随着这样的速度慢慢降至冰点。
斐霖在正事上比肖倾讲道理许多,他看了眼右下方空着的承缘宫的位置,沉声道:“南疆国发生了什么,目前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过诸位也无须忙着伸张正义,我已给门中弟子发出讯息,让他们即刻赶回上清门,不得停歇。”
这下在场的脸色都算不得太好了,他们实则为什么而来,面面相窥间,都心中了然。
好在这两宫之主貌似都还不知道这个秘密,让他们不由松了口气。
有人道:“那不如这样,听说再过不久便是上清门挑选继位人之日,届时也会择出下一任上清门主,我们左右无事,便留着参加完典礼再走。”
“肖宫主,斐宫主,不知你们上清门可缺这一两间房?”
肖倾在斐霖出声前道:“自然不缺。”
众人面色一喜,就又听他道:“但抱歉得很,我呢,善经商,并不太想留你们。”
众人:“”
肖倾一扬手,让侍童带了算盘过来,懒洋洋倚在座上敲敲打打:“可你们若是死皮赖脸要留着,我也总不能将你们轰出去。”
“住宿费,一天八金,不包吃,自行解决,直到典礼日,一人统共八十金,在场一共七十二人,交五千七百六十金,交够金子,就留下,没交的,就滚。”
肖倾将算盘转在手里,发出唰唰的珠玉声,他勾着一抹笑,扬眉魅色无疆:“怎么?不肯交?”
肖倾,委实是个黑商。但黑商抓住了商机,旁人也不得不乖乖将金子上交。心里狠得牙痒痒,只期盼付出代价之后能抓到陆谨之的死穴,让上清门将他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