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拉着他的手,顿住了脚,看着陆谨之的背影,认真道:“可我心疼你。”
陆谨之微僵,半响后回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师叔放心,我舍不得让你心疼,所以一早我就做好了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
肖倾有些疑惑,陆谨之握着他的手,道:“师叔跟我来。”
白雾中随处可见的是已经丧失理智的病患,在影影绰绰的雾气里张牙舞爪,原本明亮的天光也暗淡了下来,让大地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灰色。
陆谨之带着肖倾来到王宫的大门前,此时就连士兵都身染虫疫,无暇理会他们,是以两人畅通无阻来到了承天台。
路上,陆谨之对肖倾道:“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尤阿普会跟我父陆明豪合作,他们合作的内容又是什么。”
“之后我让人去调查后发现,陆明豪从南疆带走了一口玉棺,这次来南疆也带了这口玉棺过来。联系祭祀大典提前的事,不难想象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肖倾疑惑道:“什么关联?”
陆谨之站在承天台前,回身看着肖倾道:“师叔还记得那首歌谣吗?其中有一句:滴血染墓,风云变幻皆随汝。”
“我怀疑,祭祀可以开启仙人古墓,而玉棺就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他们如今想再次开启古墓,必然是为了某个不知名的原因。”
“陆明豪的原因我不知道,但尤阿普的原因肯定离不开羽裳公主。”
肖倾眸光微动,忆起祭祀大典之上,尤阿普跟羽裳的对话,脱口道:“他想找到能压制蛊虫反噬的方法!”
羽裳从三岁起便在蛊虫罐子里摸爬打滚,五岁饲养千万蛊虫解决南疆国的蝗虫之灾,这已经是超非常人的魄力,蛊虫反噬是早晚的事,所以尤阿普必然也有同等的担忧。
可变故太多,他没想到的是一把大火会烧掉他们的实验品,阴煞之毒混合南疆国外的毒瘴,引发了一场灭顶的虫疫,他的公主为了保护子民,以身之血炼化嗜煞蛊,最后却是鲜血流尽而死。
他所努力的功亏一篑,他所守护的落入黄泉,他本就不是善类,面对间接害死羽裳的这群凶手,必定恨不得让他们付出同样的代价!
尤阿普化身成那年角斗场上面对猛兽毫无感情的凶刃,而这次却再没一个羽裳公主将他带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