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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没有去东城区,也没回古宅,而是在周祥的客栈内暂时休息。因为就在刚刚,国王突然发布禁令,即刻关闭城池,禁止任何人出入。大街上巡逻的士兵更是较以往增加了数倍,全城戒严。

陆谨之端了饭菜上楼,放到桌上,见肖倾坐在窗边吹风,便唤道:“师叔,吃点东西吧。”

肖倾自沉思中回过神,转头看去,见托盘上菜色清亮,清汤浓香,就连饭粒都圆润饱满,就算本没胃口,不由提起了食欲,坐过去接过筷子,问道:“周祥请得哪里的厨子?”

陆谨之微笑:“承欢宫的厨子。”

肖倾:“你可真会撩。”

陆谨之给他夹菜,道:“是师叔说的,无论我是谁,都是上清门的弟子,是你的师侄。”

“那你也是承缘宫的厨子。”

陆谨之眨了眨眼,红了耳根,轻声道:“进了承欢宫的门,也算半个承欢宫的人了。”

肖倾:“”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怪异?

正此时,一阵丧钟声敲响十二下,携着内力扩散在国都内每一个地方,瞬间举国哀恸,接连响起了低泣声,人人推门来到大街上,跪地朝着王宫的方向拜伏。

丧钟十二下,代表王室有人陨落,且还是位高权重的王室子弟。

肖倾停下碗筷,喉中如鲠在喉,他低着头,目中溢出浅浅淡淡的哀伤。

他想起过往点滴,初遇时,森林的火光下,彩衣少女笑着说:“我想解救我的国家。”

她说:“或许吧,哪有小女孩不怕虫子的。”

“国以民为本,是我自小就懂的道理,可我懂,我所爱护的百姓,却不懂。”

“子倾哥哥,若不是生不逢时,我想痛痛快快喊你一声哥哥,想与你心无防备,共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