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蛊?肖倾皱了下眉,在传承记忆里回溯了一遍,并没有搜到相关的信息。
羽裳瞧出他的神色,微微笑道:“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品种。”
她接着道:“我十五岁那年,发现爱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各自隐瞒,哪怕是一些为他好的事情。”
“于是就转而思考,这世上是不是也有许多人因为隐瞒就此错过良人,我想,若是能有一种蛊,让爱人察觉到自己的谎言,是不是就会避免许多误会。”
她惨然笑了下,低头宠溺地看着各自在她手心爬来爬去的小虫子,声音轻不可闻:“我炼制出来了,可是却晚了。”
肖倾沉目问道:“你要送我?”
羽裳眨了眨眼:“应该说,是送你们。”她让两人将手伸出来,在肖倾的右手手心放了一只红蛊,陆谨之的左手手心放的白蛊,续道:“红蛊害怕白蛊,因为白蛊总能识破它的谎言,但其实红蛊也能识破白蛊的谎言,可为什么白蛊却不怕红蛊呢?”
她没有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而是阖上浓密的眼睫,低声念着咒语。
肖倾看着手心的红蛊愕然道:“等等,这只红蛊不应该给我,陆谨之他有喜”
话语却止在口中,因为他发现手里的那只红蛊慢慢化成了一滩水,融入了他的掌心,陆谨之那边亦是如此。
羽裳念完咒语,睁开眼俏皮地笑了下,故作不解:“有什么?我只有这对蛊虫能拿出手感谢你们,但总不能只给一个人嘛,所以就分成一人一个,我觉得挺好的!”
肖倾磨了磨后槽牙,总觉得这姑娘是故意的。
羽裳瞅着他的神色,委屈道:“道长哥哥不会在意的吧?”
记得初遇时,她也是拿陆谨之当诱饵,却问肖倾一声“道长哥哥不会在意的吧”,彼时肖倾风淡云轻,答了一声“自然”。
肖倾正要开口让她解了,陆谨之却拉过他的手,微笑劝道:“算了师叔,公主也是好意,且你即便说了谎,我也不会介意,没关系的。”
肖倾眉头依然皱着,浑然没察觉,他们相握的手,正是他的右手,陆谨之的左手。
羽裳的目光在两只相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唇畔苦涩,轻声道了句“真好”,尔后抬头对肖倾道:“子倾哥哥,能借一步吗?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