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衣人的动作,肖倾渐渐也看清,他的手臂上,肩膀上,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剑伤,鲜血几乎染透了那一身喜袍,在地上流了一大泊鲜血。
竟是,凌迟!
镜中的肖倾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终是无力得阖了眼眸,嘴角勾着一抹极尽惨淡的笑,美得凄凉。
镜头转到红衣人的前面,慢慢上移,先露出的是贴腿长靴,黑色的衣摆,往上是纤瘦腰身,半开的衣襟与衣襟下的胸腹,以及坚毅的下颌,再往上
肖倾瞪大了眼,猛地后退了一步,如坠冰窟。
后背撞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伤口发作,又是一阵席遍全身的疼痛,模糊中肖倾仿佛感受到身体被万剑割破,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战栗着,那些疼痛那么真实的,疼得让人痉挛。
“师你怎么了?撞疼你了吗?”
肖倾回过头,过分苍白的面容将陆谨之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你在水镜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
阴鸷邪妄的你,提着长剑的你,剑上犹沾血迹的你。
意识回笼,隔着时空的疼痛感如云烟般散去,唯留无法磨灭的心悸。肖倾故作镇定,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下:“没什么,就是一些浮光掠影的事。”
“那你”
没等陆谨之说完,肖倾便打断道:“对了,我对这扶桑若木里的水镜不甚了解,你可知从水镜里看到的景物是预兆什么吗?”
他并不是不了解,原文里有写,只是他此刻期盼,能从陆谨之口中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可是,陆谨之碾碎了这份期盼。
“水镜预知未来,能照出镜中人未来将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