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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有不符合这个年纪,强忍的哽咽。

胭儿此时不过十四岁,寻常这个年纪的姑娘,难过就哭,开心就笑,是学不会忍的。

女子深深地看着她,按了按眼角的酸胀,微笑道:“好,我们收拾东西,这就走。”

场景一转,周围的古花雕栏渐隐,潮湿阴暗的地下洞穴显出实形。草藤作帘,茅草当床,凸石是桌,席地可坐。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而那名女子则满头是汗地躺在茅草织成的草床上,花容月色尽失光华,疼得直咬唇,咬破了流了血都浑然不知。

肖倾挑了挑眉,疑惑道:“这是要生产了么,可是她好像没怀足月份吧。”

陆谨之看了他一眼,没去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而是凉凉道:“她是在强迫生产。”

陆谨之走过去,拿着手帕虚虚替女子擦去额上细密的汗水,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

那一瞬间,肖倾有种错觉,仿佛陆谨之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这人是他的母亲,知道他们血脉里的秘密,但从怀疑里回神,看清陆谨之的眼底,确是看着陌生人时的神色。

洞中潮湿又阴暗,并不适合生产。

胭儿在一旁急得来回踱步,眼泪婆娑:“姑姑,我还是出去给你寻个产婆来吧,这样不行,你会难产的!”

女子死死皱着眉头,但她居然还能硬挤一个笑安慰别人,虽然比哭还难看。

她没东西抓,只好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刺进手心的肉里,她蒸腾雾气的眸子依然那么明亮,那么决绝:“不要出去,胭儿,麻烦你帮我把小刀用火燎一下。”

胭儿顿住脚步,面露绝望:“姑姑,你真的要”

女子点了点头,汗水大滴大滴划过苍白的脸颊,她又重复道:“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