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银饰打造的蛇蝎蛛蜈更是随处可见, 装扮在任何可以布设的地方,看得肖倾直翻白眼。
羽裳彩衣翩跹,如一只飞舞的彩蝶,她走在前面引路, 路遇宫婢也没一丝公主的架子, 笑呵呵打着招呼。行至一座高台前, 羽裳回身笑盈盈道:“我让人设了宴,今日道长哥哥便与我同饮一杯,醉一场浮华可好?”
肖倾没理由拒绝, 只得应下,并告知她:“我此番是易容前来,旁人都不知我是肖倾,你且不要告之他人。”
羽裳俏皮得眨了眨眼,应声道:“好,我谁也不说,但道长哥哥也不要告诉陆谨之,我引他前来的事哦。”
一个反派一个祸害一拍即合,各自心怀算计,相似而笑。
系统叹道:【大概长得过分美丽的人,隔着肚皮的心都是相似的。】
夜宴,珍馐海味琳琅满目,羽裳公主盛宴款待,两人举杯同饮,豪言一醉方休,实则都在心中暗搓搓想着灌醉对方趁机套出点话,然最后谁也没醉。
晚宴过后,一连几日都未曾再瞧见她,像是在忙祭祀典礼之事,宫中来往的宫婢也偶尔会在角落里偷偷提及。人命在南疆更像草芥,上百人祭祀,他们居然没有丝毫惧怕与对生命的敬畏,反而祈祷着那虚无缥缈的司木之神降下神辉庇护他们。
这日午后,肖倾折了些花枝赏玩,明晃晃的阳光下,付潜消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黑暗里,跪地伏身道:“主上,都安排好了,那几只病变的阴煞已经被陆明豪转移到了他们的巢穴里,我们的人已经安插进去,主上随时可以动身。”
肖倾懒懒地掀了眼皮,问道:“陆谨之他们最近在干嘛?”
付潜道:“国都这边的虫瘟比外面更严重一些,陆谨之等人忙着帮百姓抵御虫瘟,似乎还在研制对付虫瘟的药剂。”
“嗯?”
肖倾眸光微动,就听付潜道:“羽裳公主暗中引导他们发现虫瘟不是自然灾祸,而是人为,像是想借陆谨之的手,除掉幕后控制这一切的人。”
肖倾冷冷笑了下,让南疆出现虫瘟,能调动森林毒瘴的,除了南疆昭司尤阿普还能有谁,只怕这又是一场为了王权的争夺。
但有一种直觉,他觉得羽裳公主和尤阿普之间,还有一个直指陆谨之的目的。
若是他们真敢对陆谨之动手,肖倾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毕竟陆谨之是师兄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