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带着南疆这边的口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细微的皱纹堆叠起来,加深了纹痕,显得十分淳朴和善。
肖倾拢了下垂落耳畔的发丝,将蔬菜洗净递给她,思索道:“不知道主人家可会做醉虾?”
女主人接过蔬菜,闻言又是一笑:“自然会的,我别的不能干,但做了二十几年的饭,什么多多少少都会点,周边一些家里设宴,还请我去当厨子呢!”
肖倾闻言两眼微亮,衬得脏兮兮的脸都仿佛在发光,他擦干净手,兴致勃勃道:“那现在买了虾回来,还来得及做吗?”
女主人道:“自然来得及,你且去渡口那边,现在渔夫也收网了,他们卖得便宜,还新鲜,一锭子就能买很多。”
肖倾眸子弯成了月牙状,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很浅的一个梨涡,若隐若现,看得人心尖发痒,且他眉眼长得清隽秀逸,眼眸更是灵气十足,当真应了一句一笑百媚生。
只不过脸上的污渍,让这个媚打了些折扣。
肖倾叫来厅里打瞌睡的小弟子帮女主人做料理,便撑着油纸伞步入了云雾细雨中。
南疆多草多树多藤,大雨中,一眼望去皆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十分养目,闻着泥土的芳香,心旷神怡,若不是俗事太多,忙着作妖,肖倾还挺想在这里安居。
浅溪前,有几位穿戴雨笠的农夫正在收网,他们比肖倾好多了,一拉网里面满满都是大鱼大虾田螺等,肖倾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凑过去问他们卖不卖。
其中还有位熟人,正是那日他捕虾时在他旁边闲聊的那位老翁,老翁见了他,即便眼神不好,这么靓的仔又哪是多见的,一眼就认出了,直喊着送他,不收钱。
系统有点酸:【长得好真的能当饭吃。】
肖倾悄无声息将银子塞到老翁的衣兜里,面上笑嘻嘻地收下,回到民宿,按照女主人说的那样,将虾子倒在罐子里,又在大罐子里装满了酒,就等虾子醉晕后下锅。
闲来无事,肖倾将熬好的药给周惟端了上去,打开门,周惟估计是又睡了一觉才醒,头发有些乱,揉着眼睛迷糊地看着他。
肖倾将药碗放在他旁边,一边道:“等凉了再喝,下午得启程了,你若是身子依然不舒服,就多睡一会。”
肖倾正要将碗放好,周惟突然伸手抓住他,一个没端稳,药碗猛地一倾,滚烫的药汁就着肖倾的手泼在了他身上,顿时便是火辣辣的疼。
肖倾疼得额头溢出薄汗,他摔了碗怒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