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财旺拉着他的衣袍,急道:“下面怎么可能有人,就算是有,也可能是水鬼,这里邪乎得很,师兄千万别冒险!”
陆谨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无事,扯回自己的袖子后,头也不回地朝水底深处潜了去。
徐财旺无法,只得跟周惟一起上了岸,死鱼似的,筋疲力尽躺在草丛里,喘匀气后,徐财旺望天干着急:“那水底下是不是有什么把师兄给魇住了,都这么久了,师兄还没上来。”
周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师兄修为那么高,要魇肯定也是先魇你。”
徐财旺一个死鱼打挺坐了起来,怒道:“你说谁修为低!”
周惟道:“我又没说你修为低,谁接了就是谁!”
这一吵,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被他们遗忘的陆谨之似乎看到水底的深处有一小点白色人影,他顾不上太多,越游越近,终于看清,那确实是个人。
那人双目紧闭,缓慢下沉着,缠在他身上的布条松散后飘荡在水中,乌黑的长发如墨汁一般晕染开,从面容来看倒是个很清秀的孩子,估计是不慎跌入水潭中的南蛮人。
陆谨之加快速度游了过去,将那名少年带入怀中,揽着他一同浮出了水面。
周惟正跟徐财旺吵得起劲,眼角余光一瞥,看到陆谨之后大喜,连忙跑过去:“师兄,你看见的就是这人?”
周惟帮着把那名少年带到了岸上,见他衣不蔽体,白嫩如瓷的皮肤欲遮欲掩,看得同为男子的自己都红了脸,便脱了衣袍盖在少年身上。
徐财旺这时候也凑了过来,戳了戳少年嫩得能掐出水的脸,道:“长得倒是跟天仙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个仙门出来历练的小公子。”
周惟道:“你看他的穿着,明显就是南蛮人。”
徐财旺一点就燃:“谁规定了必须得南蛮人才能裹布条!”
周惟讽道:“也对,毕竟你也不是孔雀,但还不是整天穿得花花绿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