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闻着那股味,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冷着脸道:“不喝,端出去。”
陆谨之无奈道:“听说师叔病了,既是病了,就须得喝药才行。”
肖倾回头看着他,蓦地笑了起来,眸光潋滟得比那湖水还纯透:“我说不喝,就不喝!”
陆谨之微微愣了下,徐财旺说师叔心情不好,果真是对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心情不好只针对他而已,陆谨之不在跟前的时候,肖倾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陆谨之委屈地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上次说要给师父打的床,我做好了。”
肖倾斜靠在栏上,阖了眸子,懒得去看他。
陆谨之将寒玉打造的圆形大床传召出来,放在空地,磨蹭了过去,半跪在肖倾腿侧,扯了扯他的袖袍:“师叔,你看看成吗?”
本来肖倾是铁心不去理他的,但没想系统在他脑海里卧槽了一声,好奇心一起,肖倾就暂且赏了个面子,抬目盈盈望了过去,于是他也在心里卧槽了一声。
陆谨之明艳地笑了起来,像只讨主人摸摸头的小奶汪:“师叔,你可喜欢?”
肖倾暗暗掐了一把手心,确定这是真事后,问道:“若是看得不错,你把你的护身寒玉拿来制床了?”
陆谨之没讨得肖倾摸他的小脑袋,便将头靠在肖倾腿上蹭了下:“寒玉蕴育灵气,也能调理身体,扩张灵脉,制成床再适合不过。”
肖倾权当他的这些小动作是小孩撒娇,也就没理会,又听陆谨之道:“这床很大,容下我是师叔一同睡,完全没问题。”
肖倾:“???”
陆谨之笑得明媚,仿佛刚刚只是开玩笑。
肖倾觉得,陆谨之是出去一趟,把脑子给摔坏了。
寒玉可是他的护身金手指,王八壳一样,岂是说制成床就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