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几日不见,怎会有这么大的区别?还是说之前的陆谨之,一直在他身边藏拙?
如果是藏拙,唯一的可能便是,陆谨之在之前的山洞里拿到符合自己的心法,而上清门并不允许门下弟子修习未经报备的心法绝学,是以,他藏拙了。
肖倾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毫无波动,他一招打散陆谨之射来的光箭,嘴角挑着戏谑的笑:“你便是陆家小公子陆谨之?真是幸会。”
陆谨之回之一笑,眼中却没丝毫笑意:“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姑娘粉妆掩面,何不报上名来?”
肖倾不想跟他多作纠缠,呆得越久越难脱身,但既然都遇到了,何不从中作点妖呢?
思至此,肖倾侧身避过袭来的术法,袖中滑出只小刀,正想如何才能破开陆谨之身上的防御,将他肩上的衣袍划破,却不曾想,他单纯抬手,都没用灵力,刀锋就将陆谨之的衣袍划破了。
他身上的护身寒玉呢?
陆谨之腾身后退,眉目一冷,扯着散开的衣袍,怒声道:“你这是作何!”
真的,太像被轻薄的模样了。
肖倾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抛着手中的小刀,眼波流转,韶华都失了颜色:“哟,你肩上那是什么,真奇怪的一朵花。”
陆谨之握紧了长箭,拉开弓,箭尖对准了他的心脏,肖倾毫不怀疑,他再多说一个字,这小子就要欺师灭祖了。
但他还是要说:“我好像在哪见过诶,你父亲陆明豪卧房下的密室你去过吗?那口古棺材上的花纹,全是这般模样的。”
陆谨之呼吸一窒,晃神了片刻,又很快镇定:“我为何要信你!多说无益,姑娘还是束手就擒吧。”
接着,陆谨之的招式越发狠辣起来,毫不留情地往肖倾身上招呼,而肖倾面对陆谨之,千丝、佩剑忘念、傀儡鹤等武器全都不能用,就连用法术,也有可能会暴露,只有拼着灵力强大用小法术招架迅猛的攻势,长久下去,越发吃力。
他眼珠转了转,盈盈笑了下,蹙眉娇滴滴喊道:“小哥哥,你怎地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打得人家好疼。”
陆谨之下手一点没放水,闻言冷冷道:“怜香惜玉可不是这般用的,我看你既不是香,也不是玉,脸上画得像鬼一样,何来怜香惜玉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