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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口中默念了几句,扬手将纸鸢放飞了出去,才又直视徐财旺:“你我未行师徒之礼,也未像周惟那般在尚礼殿记名,你算不得我座下亲传。”

徐财旺奄奄地垂着头,“哦”了一声,半响后又开始兴奋:“那我也算师父门下的弟子,不是亲传也没关系!”

他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是谁说过从上清之巅跳下去也不入承欢宫的话。

徐财旺问道:“师父,咱们不下山吗?”

肖倾寻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将乾坤囊里的棉毯拿出来铺在干草上,坐了下去:“这么大的雪,山路早封了。”

徐财旺也跟着蹭了过去坐下,闻言兴高采烈地挥手比划道:“可是师父不是可以御空飞行吗?就那样,一运气,腾腾腾就飞起来了,都不用御剑的。”

肖倾:“可你会吗?”

徐财旺挥舞的手僵在了半空,悻悻地收回去捞了捞头:“哦,我不会诶。”

过了一会,他反应过来,扬起惊喜脸:“师父是因为我,才”

肖倾噗嗤笑了出来,打断他:“你当自己如此重要?”

“还是我如此善良?”

善良一词,自然是跟肖倾不沾边的。

徐财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是以悻悻住了口。传说中肖倾可是阴狠无情,喜怒无常的妖道。

天蒙蒙亮时,肖倾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彼时徐财旺正冷得缩成了一小团,靠着墙昏昏欲睡,破庙里年久失修的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位脸戴黑色面具的人一身寒气迈进了门槛。

那人着实古怪,脸上椭圆的面具将他整张脸都遮完了,且面具上没有一点花纹,朴素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