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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笑了一下,一袭白衣自漫天魔鸟中走出:“哦?真是很抱歉,你是谁啊?”

黑衣人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气得脸色由白转青,使力一挥剑斩掉近身的魔鸟,魔鸟被劈成两半后落在地上重新变成纸鹤,他嘲讽地看着地上的纸鹤,阴狠道:“果然是一家子,你父亲点石成金,你便也学了个十成十。”

肖倾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来,唯留嘴角一抹残忍的弧度:“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是不可能的,只有闭紧嘴才有活命的可能,黑衣人深谙此道,是以很怂得闭了嘴。

可很显然肖倾并不打算放过他,狂暴的魔鸟铺天盖地而来,顷刻间便将他湮灭。

魔鸟下却好像没人?

察觉到不对,肖倾眉梢一动,一挥衣袖,劲风袭去,魔鸟飞散成纸鹤后,原地却并没有见到黑衣人的身影。

四面八方响起喑哑的咯笑,紧接着地面破土而出森森白爪,肖倾冷声嘲笑了道:“果然是南疆那边的人,不过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困住我?”

“那怕是太天真了。”肖倾衣袍鼓飞,墨发狂舞,一眨眼,眉梢间的邪魅轻狂散去,眉目皆如浴血而临的冷酷战神,地面刚冒出头的白爪瞬间被劲风化作碾灰。

他一扬手,将躲在林中藏身的黑衣人抓至手心,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师师,叔?”

肖倾一愣,再看去,黑衣人化作了陆谨之的模样,双腿蹬在半空中,面色紫青得看着他,眼中储了汪汪泪水。

“师叔,我是,谨之啊。”那人握着肖倾扼住他咽喉的手,眼睛里皆是茫然无措,俊美的脸容哪怕是在这般污浊之地也耀耀生辉。

肖倾笑了声,一丝银线温柔的穿透了那人的胸口,点点鲜血慢慢溢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肖倾,仿佛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肖倾一甩手,将他扔在了地上,任由雨水溅起泥污沾染他一身,肖倾抽出手帕擦干净银丝上的血迹,再慢条斯理收回袖箭中,抱臂道:“因为,你不是他。”

肖倾转身离去,一袭白衣翩然,从始至终都没沾染上一滴血迹。

但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转出这片林子后,原本在地上应该死透的人,突然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嘴角咧开一个阴霾的笑:“呵呵,可是我的心脏,不是长在那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