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低垂眼眸,刀削般分明的轮廓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柔和了几分:“弟子认为,此事并没有周老爷所说的那般简单。”
“有一点很奇怪,温家当年让宋辉带给方家的书信写的是什么?还有为何偏巧,柳依依也在那一年查到了蛛丝马迹?”
虽然陆谨之跟肖倾怀疑的着重点不一样,但其实本质都是奔着一条线索去的,目前他们所得知的全是零散的、被打乱的小珠子,而缺少的,就是将所有珠子串在一起的一条线。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陆谨之起身去开门,肖倾便回里屋去换了身衣服。门一开,迎面一个血人飞扑到了陆谨之怀里,哭嚎道:“师父你要替我做主啊,那鬼东西简直不是人,它们太厉害了我打不过呜呜呜。”
陆谨之:“”
不消说,能勇敢承认自己太菜鸡的人只有祝戎了。
祝戎沉浸在强烈的悲愤中,忽视了陆谨之的推拒,继续哀嚎:“弟子是真的惨,说好一起围剿走尸,结果陆家那群小崽子就在旁边看我一个人杀,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呜呜呜,师父,云锦城反正也没救了,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陆谨之以拳抵唇咳了咳,道:“你认错人了,师兄。”
祝戎嗷嗷间突然听闻这话,宛如一盆凉水泼来,他猛地从陆谨之怀里抬起头,看到那张十分讨厌的脸后,只觉脸都丢到了东南西北去了,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又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你为何在我师父房中!”
“我只是”陆谨之还未说完,便见祝戎一脸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看向他身后,陆谨之疑惑的回过身顺着祝戎的视线看去,就见肖倾正一边系着衣带一边从屏风后转出来。
“有事?”
肖倾挑了挑眉,看向祝戎那张颇具喜感千变万化的脸,心有些累——这孩子又在脑补些什么?
祝戎一副打击颇深的样子,失力般后退了几步,指了指肖倾,又指了指陆谨之,“你你你”了半天后,一脸看破一切的模样道:“你们居然背着傅师叔做出这种事!”
然后,他转身,一溜烟跑了。
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