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柯一愣，环抱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一松：“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啊，这个死亡难题把万鲤难住了。

劳游说了，江秦柯一直是江秦柯，只不过前一段时间上演金主包养小奶狗的是没有现实记忆的一个，后面的，那个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江秦柯。

这个时候选什么都是错，最好的就是岔开话题。

万鲤一个抽身把自己从江秦柯怀里抽了出来，放下车窗笑着指给江秦柯看：“看，我们到家了！”

楼梯不适合轮椅上去，江秦柯接过楚队递来的拐杖，跟着万鲤慢慢慢慢地往楼上爬。

楼道里装上了红外感应器的灯，把楼梯都照得亮堂堂的，墙上那些可怖的血红手印也被重新漆过一遍，楼道窗户那里还能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树。

万鲤打开了房间的门，展开轮椅让江秦柯坐下，推着他慢慢地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房间大体都没怎么动，按照万鲤的吩咐，只是重新检查了水电和其他老化的情况，还贴心地在原地板下面铺了层地暖，换了换软装。

江秦柯任由着万鲤把他推到客厅，然后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剥好了的橙子。

“这里怎么有橙子？”江秦柯有些惊讶。

“年货啊！”万鲤不在意道，继续剥下一个，但还没等她动手，就被江秦柯抢回去了。

“在······这个地方准备什么年货啊。”江秦柯慢条斯理地帮万鲤剥着橙子，比万鲤刚才递给他的坑坑洼洼的一个橙子球好看多了。

“你今年——不回万宅住吗？我听陈管家念叨你好久了，说你总是不回万宅的别墅。”

谁想到万鲤比他还惊讶。

“你在说什么啊，大过年的，谁不放假啊！”

“你该不会还指望大年初一让他们来照顾你吧？想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