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候不是他帮着我顶住压力，我或许连高中文凭都没有。”

门卫转脸问：“是哪个老师，你说说，我说不定还能找到他联系方式。”

江秦柯一愣：“徐颖老师。”

“徐颖，徐颖……”门卫拿出口袋里的通讯薄慢慢翻了起来，“唔，这个老师年龄大吗？是不是退休了，啊！”

他叫了一声，展开他破旧的电话薄笔记本，找到好几年前的记录，指了指上面“徐颖”二字：“这个老师早就去世了。”

她名字被一个黑框框着，旁边的记录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万鲤和江秦柯对视一眼，没说话。

门卫带他们转到了操场，踩着薄到露水泥的橡胶跑道，对着一个在操场中央铺草皮的人道：“高老师！这儿有两个以前的校友来母校看看。”

他又转向万鲤道：“高老师之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

万鲤没再听门卫讲什么，只是盯着往这边慢慢走过来的那个年轻老师看。

她看着看着，越发觉得这个老师眼熟，她有些犹犹豫豫地回看了江秦柯一眼，正好对上了他一脸抑郁的神情。

啊，看来是了，万鲤心下了然，还真是一个熟人了。

这个高老师就是高飞，万鲤的初恋情人。

万鲤眨了眨眼，有点不知所措，只是在心底不停地祈祷。

千万别认出我来，千万别认出我来！

高飞推了推眼镜细细地看了过来，一下子笑了，他也认出万鲤了：“万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