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在不同的时空构造里摸爬滚打过这么多年的人,早就变得冷心冷肺、无趣又腐朽了。
这样的他,恐怕用不了多久,万鲤就要嫌弃他了。
她只喜欢那个被勾勒出来的小乖乖,不会喜欢他这样的硬石头。
他吸了一下鼻子。
尴尬地和万鲤对上了视线。
万鲤有些无语,伸出一手托着江秦柯的下巴忍不住掐了掐,“冷酷”道:“你哭什么?”
“没、没······”江秦柯微微垂下眼帘,躲闪她的目光。
“还说没有,”万鲤捏了捏江秦柯脸色一点点肉,正色道,“枕头都湿透了!”
江秦柯脸一白,连忙支起头看了一眼。
枕头上干干净净,啥都没有。
再一转头,对上万鲤“心虚了吧”的眼神。
他心虚地垂下头,闭上眼不想被万鲤看出情绪:“我只是有点疼。”
他闭上眼睛,声音小小的,微微带一点点哭腔的样子简直要把万鲤的心都软化了。
“哪里疼?”万鲤坐了起来,捧起他绑上绷带的右手,声音有点哑,“手疼吗?”
麻药还没完全过去,事实上江秦柯并不是很疼,但看着万鲤一脸心疼到要掉眼泪的样子,他愣愣地“嗯。”了一声。
还有气无力地软软抱怨一声:“腿也疼。”
毫不意外的,他看到万鲤心疼把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揣了揣,抱着他手的样子,像极了在抱一个脆弱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