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七号,凌晨一点。
手机摆在公寓书桌的台面上,下面连着充电器,屏幕显示着百分之百的电量。
万鲤撑着手坐在书桌旁边,头疼欲裂,她已经整整三天都没合眼了。
身边是反恐部门派来的一个队的人,都缩在这件公寓的书房里,躲着窗户和灯光藏着。
书房的窗帘万鲤一直都没阖上。
这是反恐部门默许下她和绑匪的“默契”,她在向外面“积极地”传递“可以商谈”的信号。
万鲤不知道自己要等绑匪这一通电话到什么时候,但她也只能等。
“叮咚--叮咚叮——”不知到什么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手机铃像什么信号一样,万鲤猛地抬眼,对上缩着庞大身躯蹲坐在书房书柜下方藏着的王队长。
王队长冷硬的眉宇间传递出安抚的意味,比了个ok的手势。
王队长提前和万鲤做了全面的思想工作。
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足够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万鲤把手机听筒举到耳边,她没先开口。
电话那头是一阵煎熬的空白。
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有前所未有的强烈第六感:“——是秦柯吗?”
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是一声咳嗽声,然后是一道虚弱的声音:“万鲤,我手疼。”
只是一听江秦柯的声音,万鲤眼里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有些难以压抑的泪水在她的红眼眶里不住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