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打算?”厉苏边卷面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一弛拿着筷子戳碗底,一下又一下。
看着柳一弛头疼的模样,厉苏开口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想赚钱接了就接了,别看大家明面上都嚷嚷五十金也不接,私底下不见得就没接私活。”
“真的?”
“等会你要是跑一趟黑市,说出五十金收一只旱魃,保管一堆人找你接头。”
柳一弛的心稍微定住了,要是那个清秀男人答应不限时日要旱魃,他就答应接他那个单。怎么能跟钱过不去呢?在遍地都是妖魔鬼怪的世界,有赚钱的机会就要抓住,谁知道什么时候想赚钱都赚不到了。
等到第二天,那个清秀男人果然上门了,听到相生的要求,男人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还是同意了。“我先给五金当作定金,我能答应不限时日,但是道长你也知道求雨有多重要,烦请一定一定要尽快解决。”
男人像是生怕相生拒绝,扔下定金就跑了。能用这么便宜的价格找到一个道观找旱魃,是他赚了,还不赶紧跑,这怕这事又会黄了。
收了钱就得办事。
于是又开始了寻找乱葬岗。柳一弛要旱魃,厉苏要尸骨草。
等到日薄西山之时,柳一弛回到天一观,往椅子上一瘫,哀叹道:“唉,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相生捶肩,不言奉茶。
柳一弛喝了一口茶,放松躺好享受着,瞧这日子过的,除了昼夜颠倒一些,也没别的不好。
就是父亲,柳一弛突然想起了父亲柳通之。茶也不喝了,揉肩也不舒坦了。
他抬头望天,黑中透蓝的夜幕中,一轮弯月高悬。他回想起了父亲留给他的信件——道,为何不能是真?
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今时今日,他已经能回答父亲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