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扬苦哈哈地蹲在床边。

君濯言竟然对云轻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这样啊,那我不用把它炼成药丸,倒是省事了。”

“呃……”君濯言扫了眼辛苦憋笑的战扬,默默改口:“战扬为了熬药汤在厨房守了一个小时,天天这么熬迟早要熬成秃头,还是药丸好。”

战扬:“……”扯我干嘛?我脸上写着工具人三个字吗?

云轻然无所谓道:“你先把药喝了,有效果再谈后续治疗的事。”

“我一会儿就喝。”

“现在喝……”

云轻然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睡眼朦胧,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战扬配合地将药碗送到君濯言面前。

他眼底闪过显而易见的嫌恶,很想将它给扔了。

当真那么做的话,视频那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女孩会气得从手机里钻出来骂他吗?

他被自己的脑洞惊着了。

浑然未觉一碗苦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咬掉的汤药已经被他喝光了。

等他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我喝完了,你去睡吧,明天见。”

云轻然没有回应,显然已经睡着了。

君濯言看着仅着一件白衬衫,连条薄被也没盖就这么睡过去的云轻然,犹豫要不要喊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