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崇冉笑着说, “可以啊。”
说着他把又一只手举起来,以示自己撤手了, 但是下一刻易琛像是没有没有骨头一般,“嘭”的一声歪倒在地上, 人事不省。
齐鸾英就要上前,但这人又抬起一只脚放在他的脖子上。
“停下!”齐鸾英不敢再上前了, “你想做什么?”
崇冉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殿下引颈自戮, 小人就放了他。”
他话才说完, 齐鸾英已经替他想了许多死法,但她嘴上却说, “你这是何意?”
“何意?”崇冉重复着她的话,好半天后, 阴恻恻地笑起来,“字面上的意思啊,我要殿下死呢。”
“你若放了易琛本宫恕你无罪,连同你是容致同党的罪名一律赦免, 如此我们也算无冤无仇。”
齐鸾英故意这么说是想让他想想自己的身份, 身为暗探被人发现后免不了一死, 他该感恩戴德。
她说完原以为崇冉就会放开易琛,可是崇冉却对自己是不是被赦免了没有任何兴趣,反而反唇相讥。
“原来殿下一早就知道小人的来历啊,但是大约殿下也没有怎么将我放在眼里过,以至于不知道我来自何处…我来自尧山呢。”
“至于无冤无仇?”崇冉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会呢?我们之间隔着深仇大恨啊。”
齐鸾英心说大意了,心里后悔不迭,崇冉入府是她有意为之,也是她用来迷惑容致的工具,容致一死,他就没什么用了,她也就没将这人放在心上,她相信他在府里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也懂得什么是识时务,想等之后再处理,却没有深纠他的身世,如此看来他们何止是有仇,简直是深仇大恨。
这就糟糕了。
“许是殿下不记得了,我替殿下回忆回忆,尧山万人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大火遍野…殿下想起来了吗?”
齐鸾英当然记得,火她命人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