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杜蓉萱,好像看透了一切,用无奈又包容的眼神看她,决定开门见山:“小姐,我都看出来了。”
“您,是不是对二公子有意。”
杜蓉萱心里一紧,手下意识的一动,脸上还强撑着若无其事。
只是松香还是决定将一切挑明,把这些天的所思所想尽数告诉她:“这件事在奴婢心里好久了,小姐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您的眼神骗不了人,看二公子时您眼里的专注是奴婢从未见过的,想来二公子真的被您放在了心里,并珍视着。”
“况且,您以为的掩人耳目其实在奴婢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小姐不敢多看他时,小姐注视着他的背影时,甚至小姐无数次看向上京时…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越想遮掩,您越是泥足深陷,反而露出的破绽越多。”
“我…”杜蓉萱眼里闪过痛楚,也无法开口反驳她,心里像是针扎了一样难受。
可是松香却不能任由她放纵下去,狠心道:“您知道喜欢二公子会遭遇什么吗?流言蜚语会是继和离之后的千百倍,您,承受的住吗。而且连带着杜府也会遭人诟病,奴婢不想看到您一步错步步错啊。”
杜蓉萱痛苦的抬头看她,早已泪如雨下,声音一颤一颤的:“我又能如何,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我忘不掉他,总会想起他,我难受…”
“松香,我好难受,我离开上京想着可以忘记他,谁知这思念像是贮藏的黄酒藏得越久,味道越浓,不见时心静如水,再见时我溃不成军…”
“我真的尽力了。”她精疲力竭的闭上眼。
心上人在眼前,她不敢也不能当面将这些羞耻的心事说出口,甚至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连最最贴心的丫鬟和最最亲近的父母她都不敢诉说,她压着这些心事太久太久了,压的她已经喘不上气了。
现在说出口,伤口虽然被扒开露出血淋淋的内里,但是也让能她松口气。
每每一个人时她总忍不住偷偷想着那些不敢喧诸于口的心绪。
而最常想起的还是那个第一次审视自己的清晨,那个长身玉立,挺拔俊秀的男子,回首看她的时候。
她曾自问,情由何起。
几乎想破了脑袋才发现所念所想其实不过是由两个字开始——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