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听,也知道耽误不得,赶紧走了。
杜蓉萱却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反应。
屋里的人都被她遣出去了,浆糊一样的脑子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尝试着不停运转。
最后以失败告终,手指却无意识地把信拆开。
没有焦距的眼睛倒映着上面的字:
“…吴氏称知道世子养了外室,并替世子掩盖,背地里改了账本,倒卖府里多余的物件补上…”
“另,吴氏不打自招,连同下人对夫人阳奉阴违,阻拦夫人拿到管家权,世子默许…”
世子默许…
杜蓉萱用力地闭上眼睛,指甲嵌入掌心,将月牙状的印记狠狠刻上去,后槽牙咬着腔内的软肉,不过一会就窜出一股铁锈的味道。
再睁开眼时,滔天的怒火直冲脑门,一呼一吸间还是冰冷的空气,但仿佛已经被灼灼的怒火焚烧了个干净。
“原来在侯府如履薄冰的一年全是有心人算计,我却傻得可以,以为他是护着我的…”原来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就凭魏文成对那女人的在意,想来以后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想到这,遍体生寒。
而这时,前段时间杜明礼和魏文成那一次处处是陷阱的谈话又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在脑子里一再循环,杜蓉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他先劝爹爹与秦王交好,后又劝他转投琛王…
二王虽然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无论哪位登基,其中一个定是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