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他第一次见着的那个青年似乎不是他，在第二次的那个青年，才是他。

也就是因为他，让他有了想离开精神病院，跟着他的想法。

李无忧知道陆暮岁的心里想法，他不肯离开精神病院不是因为喜欢在哪儿，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病，会像第一次一样伤害自己。

他走过这么多世界，比他了解他自己，他怎么会舍得下手伤害自己呢？

而且那副人格好像比主人格更加的清楚自己想要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跟着自己回家。

李无忧抓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上比了比，有意让他放松心情，才跟他说，“暮岁，你真的没病，你只是有双重人格而已，这不是病。”

李无忧语气平淡如水，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可就是这么一件事，在陆暮岁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就像是你被一个医生确诊你得了癌症，没多长时间可以活了，然后你下定决心，把这接下来的日子活的潇潇洒洒，把所有的财产都挥霍一空，结果在以为要死了的时候，你已经很平淡的等待死亡了，却被告知，那个得了癌症的人不是你，是其他人，而你的钱也已经没了！心里肯定是说不出的滋味。

陆暮岁失了神，表情呆愣住了，他刚才听错了吗，还是他在骗着自己。

可是他凑自己及近，声音清晰的在耳边说着，怎么可能是听错了呢？

那么，他是在骗自己吗？

陆暮岁苍白的唇动了动，手指微微用力，他抓着李无忧的手，眼神急切，“你刚才是不是在骗我？”

李无忧眉眼带笑，忍不住去摸他柔顺的头发，“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陆暮岁惊鄂的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个年长青年十岁的男人，居然被摸头，这也太奇怪了。

只是现在他应该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李无忧的话，“你是怎么知道我没病，而是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