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那么久?”
徐秘已经把出院手续办好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他不愿意躺着,也不愿意坐着,站在窗户边,一门心思等温茹回来,一起回家,结果温茹被容医生叫走,半天没回来,身子的沉重,让他站得脚有些发麻。
温茹的脚步在门口滞了滞,抬头看向他。
谢跖浅笑着站在窗户边上,他五官有些纤巧秀气,虽然怀了孩子,但身上清冷的气质好像还缠在他身上散不开,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皮肤外沿透了光,晕出一圈细细的光圈,漂亮但是脆弱。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医生的话,温茹也觉得谢跖虽然在对她笑着,但他好像并不高兴。
温茹眼底不由地升起疑惑、不解,心口还有些微堵。
谢跖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个破量表,做出了轻度抑郁倾向的诊断,要是她不在,谢跖的诊断是不是会更严重一点?
谢跖脚麻,没法动,原想着温茹过来扶他,抱他,他缓一缓就能好,结果温茹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动,带着莫测的眼神打量他。
那目光让他有些陌生,也有些害怕。
“你……”谢跖迟疑了一会儿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方纤星就是温茹,温茹就是方纤星,她就是自己爱着的妻主,但好像还是有一点点变化,比如,他好像没那么相信她的全心全意。
温茹深吸了口气,掩饰掉自己心里的沉重,挤出一个笑脸来朝谢跖走过去,一过去就抱住谢跖的腰,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摸着他的后颈。
谢跖先是不明所以,但温茹的手轻轻抚摸在他的后颈上,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慰他,他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将脸埋在她肩颈处,眼泪自然而然地涌了出来。
温茹想,医生的诊断可能是没有错的。
接下来的日子,温茹越发小心翼翼了,怀了孕还有抑郁倾向的谢跖在她眼里就像瓷娃娃一样,她恨不得建个神秘花园,将谢跖好好放在里面,日夜看守着。
事实上,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她不怎么去公司了,整日就待在别墅里,谢跖睡觉,她就翻文件去,谢跖没睡,她就陪他看看电视、看看书、说说话,不管谢跖说什么,她都尽量百依百顺。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整天都在一起,温茹却发现自己和谢跖越来越少话了,谢跖也有点躲着她,整天宁愿待在房间里躺着迷迷糊糊睡觉,也不愿意和她出去花园看看。
“谢跖,你在躲着我?”温茹想了很久,决定还是问清楚,她担心谢跖心里难受不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