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失忆以后已经不再自称属下了,现在倒又变回去了。
莫诏渊一时之间有些不大习惯,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但心中却很有些不是滋味。
此时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明鹤血色缭绕的能量团。他不知道明鹤是什么表情,是否眉头皱起,眼神又是不是真的那样疏离。
这种事情不在掌控中的感觉很糟糕。
“小鹤”他的声音染上几分危险的味道,“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莫诏渊明明顶着温敬之那张唇红齿白、少年感十足还略带几分天真的脸,此时此刻却有种久居高位的沉郁气息。
明鹤仰起头。
“我不是故意想让尊上生气我从来都不会想要惹尊上生气。”
魔族青年低低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永恒不变的真理一般。
“我只是害怕尊上会认为我过于放肆,从此厌弃我。”
因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得莫诏渊不快。
纵然这几日因为莫诏渊的亲近而放松许多,依旧会因为莫诏渊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而担忧纠结。
明鹤那发自内心的、无比真挚却谨小慎微的话,让莫诏渊完全没有了生气的力气。
“小鹤还真是让人没办法呢。”他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轻轻抚上明鹤的脖颈,“小鹤的话,放肆一点也不要紧哦?不需要总是这样战战兢兢的啊,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怎么说,惩罚过小鹤吧?”
“但是,尊上,不会感到不快吗?”魔族青年的情绪被这样轻柔温和的抚摸安顿下来,有些犹豫地问,“就像是刚才,尊上不是指责我,说我——”
“太严厉了?嘛,刚刚的确觉得小鹤稍微有一点严厉啦!”莫诏渊笑了起来,“不过,这不是‘指责’,只是抱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