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虽然让莫诏渊有一点不那么满意,但他也算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都怪不到明鹤身上去。
明鹤将莫诏渊从床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长沙发上。莫诏渊看他依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笑着在他颈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好啦,这又不是你的错,开心一点,嗯?”
“可他们打扰到您了。”明鹤很喜欢尊上这种表达亲近的方式,眼尾浮上一层薄红,小小声地坚持着。
不是错觉,失去记忆的明鹤的确和焚天宫的那个血鹤不大一样了。莫诏渊对这样软哒哒的明鹤很有耐性,又温言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把明鹤从沮丧自责的情绪中拉出来。
被尊上安慰了的明鹤心情很不错,与之相反的就是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的卫父三人。鸿博集团在渚省绝对是数一数二,卫父当了二十多年的董事长,多是被人捧着,鲜少有被冷落的时候。这次被亲儿子下了面子,卫父一边在心里暗骂孽子,一边却还不得不黑着脸继续等。
毕竟他现在也是“有求于人”,想要夺回鸿博集团董事长弟弟位置,还得靠那个孽子。
“先生请你们进去。”心情正好的明鹤在面对卫父的时候难得缓和了语气,虽然在卫父听来仍然是冷冰冰的。
卫父哼了一声,对这个疑似和自己儿子有不正当关系的青年非常不满意,沉着一张脸走了进去。卫夫人和继兄跟在卫父身后,卫父大喇喇地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卫夫人坐了另一张,继兄则是安静地站在卫父身后。
明鹤关上门,走到莫诏渊身旁。莫诏渊看了明鹤一眼,扯了扯他的衣服。
莫诏渊的本意是要明鹤坐下来,但看在卫父眼里,这个动作就有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含义。
“你看看你!”卫父紧紧皱着眉,不满地斥责道,“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哎呀,龄则还小呢。”卫夫人故作慈爱地嗔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就行了,像龄则这样乖巧的孩子,肯定会听的。”
像是故意和她唱反调一般,卫夫人的话刚一说完,莫诏渊整个人就靠到明鹤怀里去了。
卫夫人的神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莫诏渊:皮这一下就很开心惹=v=
他一边握着明鹤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边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三位这般大晚上的不请自来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