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蹲下身来,摸了摸柳风骨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
丛乐在一边看着,撇了撇嘴:“我真是没想到,我以为这世上最大的敌人就是你,倒没有想到如今败给了一个小孩儿。”
他这话说得同样酸溜溜的,是说给身边的殷昼听的。
他们两人站一块的时候,那是常常互损,但这一回难得殷昼没有呛他:“你这话说得有理,我怎么忘了,她还有个小师弟的,他一来,师姐就只顾着围着他打转了。”
他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酸,甚至很有可能比丛乐还酸。
好巧不巧,陆姣茵这个时候正好从传送阵之中出来,大约是听到了他们两人说的话,忍不住幸灾乐祸:“哟,原来你也有这酸溜溜的时候啊,我是什么滋味,你如今算是明白了吧?可见还是我们师门情谊深切,你看我师姐总是顾着哄小师弟,哪顾着哄你呢?”
她这嘴巴里是长了刺的,看到殷昼就忍不住要刺他几句。
殷昼看着自己的这位手下败将,说实话,由衷地佩服陆姣茵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精神。
他反而笑道:“我明白是明白,可这时候也不只有我一个人看着酸溜溜的。”
陆姣茵敏锐地察觉到他这话里有话,明显是在含沙射影,忍不住炸毛:“你说什么呢!”
殷昼接下来说的话可毫不留情:“我说,有些人比我还酸呢。
你如今已经不再是小师妹了,师姐自然也不会像照顾小师弟一样照顾你,你看,师姐只给小师弟一个人准备东西,可没有给你准备东西,你说你难不难过?
反正我可是有你师姐送我的东西,我一点也不难过,你心里难不难过,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咯。”
陆姣茵:……殷昼你个狗,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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