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都比乔俞两家的案情本身更受瞩目,俞家人有心避开风口浪尖,没有急着开张。
如京兆尹所料,上头并未要求将案子移送大理寺重审,倒是因为乔医士的缘故把乔家人讨过去接着审。
案子结束第七日,大理寺公示了调查结果,这件事是乔家长女和次子一手主导,他们从乔忻那里得知俞家的药酒心生贪念,判处流放。
乔医士对此事并不知情,如庄笑妍所说,乔家此前就有同名的药酒,他一直以为那些药酒是自家的,只是酒味变了而已,他教子无方也要受到牵连,官降半级,罚俸一年。
乔忻同样没有参与,不予处置。
心悦楼可以重新开张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一家人宴请了温大夫,席间,俞静宜问起药酒的出处,温大夫眸光闪了闪:“我早年开过药铺,积了一些没处理的成药,我把药渣放进刚出土的老酒里面,他们没验出来。”
话一出口,俞家母女目光黯然,她们一直以为温大夫手上有没去渣的虎骨酒是因为与郭家有关系,线索又断了,不过仍是真诚地表达了谢意,虽说自家占着理,能劳驾这样的人物屈尊降贵做假证,只能用祖上积德攒下来的福报做解释。
温大夫随之转了话头,把侍童唤到身前:“我打算离开京城,就让我这小童留下来帮忙,他自小跟在我身边,以他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个活。”
心悦楼尚未开张,已经有很多人守在门口等着见他,继续留下来会给自己和俞家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为何他没有在开堂之初就曝出身份,若非庄笑妍的出现,他仍会选择继续隐瞒。
俞静宜推拒:“这怎么使得,心悦楼的活不利于提升医术,还是让他继续跟在您老身边吧。”
成手的大夫不在乎这些,这小童明显还处于求学的阶段。
温大夫解释道:“这样便好,他患有晕血症,医道只能止步于此,平日可以让他帮忙泡制药材。”
闻言,俞静宜微微一怔,晕血症不会对日常生活有影响,但当大夫是万万不能的,留在心悦楼确实很合适,这才应下。
饭罢,卫衡亲自将温大夫送回住处,离了人眼,他道:“温老可认得郭副院判?”
俞家母女无法问出口的话,他却没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