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堰不屑道:“我父亲乃是太医院的医士,就凭你也配与我父亲讨论药道?”
乔家至今连方子都不得见,哪里说得出来。
温大夫提供的证据被否定了,事情便又回到了起点,俞静宜定然要争上争:“那就多花些时间,把剩下的三成查明白。”
乔堰道:“放了三十年之久,就是花再多时间也无法辨认,你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不等俞静宜再开口,温大夫已经失去了耐性,他冷声道:“区区一个医士而已,老夫怎的就见不得。”
说着,他拿出一块牙牌扔漫不经心地扔给乔堰。
乔堰手忙脚乱地接下,定睛看去,显些瘫倒,口中念叨着:“不可能的,这是假的,太医院里所有的御医我都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早在四十年前,先皇命我离宫为战神诊治伤疾。”
玄战战死后,温大夫就隐退了,偶尔指点一下后辈,皇家念及他的功劳并未将他除名。
卫衡抽调的人手并非是他,是他自己听闻玄战的孙子娶妻了,想要亲自过来看一眼,而心悦楼的活很清闲,动动嘴,帮新客人选一下酒水就可以了,且他好酒,又不宜饮酒,心悦楼能够满足他的小嗜好,全当是养老,卫衡便由着他了。
一位年纪大的看客道:“这件事我听说过,战神在战场上屡屡受伤,太上皇下令将当时太医院中最年轻最有天分的御医赐给他,原来就是这位温大夫吗?”
一位少年急急道:“我也听说过,据说战神身边有一位专属的医师会随他一起出征,多次救他于危难之中。”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温大夫,满是崇敬之意。
玄战于大晋来说已然成为不朽的传说,关于他的事家喻户晓。
俞静宜目瞪口呆,自家店里居然藏了这么一尊大佛,是假的吧?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念在他年长之故,对他颇为敬重,不曾有过分之举,才微微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