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俞华霖有些紧张, 随后意识到,他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能得到大将军的指点,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奈何使出浑身解数与身经百战的卫衡相距甚远, 很快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正欲讨饶,忽地天旋地转,与卫衡互换了位置。
不等他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他爹劈头盖脸地训斥:“卫衡早前伤了底子, 尚未好利索,你怎能如此对他,还不赶紧放开。”
开铺子的时候,俞景山要早起为一天做准备,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变,睡不着就起来溜达,刚好走到这里。
放……放开,俞华霖神情恍惚地低头看向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卫衡:“……”
俞华霖已是官居四品的将军,身手不及被镇北侯府舍弃的家将不是很奇怪吗,卫衡留意到岳父大人来到此地,急中生智,演了这么一出。
俞华霖不好拆卫衡的台,应声退开。
他突然发现,分别四年,卫衡才更像是俞家的儿子,她娘对他处处体贴,他爹每日都会关注他的病情,妹妹就更不必说了,毕竟是枕边人。
他真是处处都不如大将军,当儿子亦是如此。
心塞了。
……
俞静宜毕竟是女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操着云州的口音,容易被欺。
卫衡脸上的疹子退了,开铺子的事提上日程,经过商议,一家人决定依照在云州城的方式,开一间顶着俞家名号的酒肆,再开一间专做药酒生意的心悦楼。
事实上,卫衡也没花多少心思,他与俞静宜乘着从云州一路赶过来的丁香车到自己名下的铺子走了一圈。
铺子里的人多是玄武军的亲眷,认得他的人不多,且已经通过俞华霖提前做了安排。
酒肆以供酒为主,只要通行便利即可,无需选在繁华地段,很快就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