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除了老大夫,就只有俞华霖未得见,方才团聚,独独将他遣出门外,或多或少会心生芥蒂,郭芳蕊道:“都是一家人,不妨事,你摘下来给大夫瞧瞧。”
卫衡慢吞吞地抬起手臂,挑开顺着帽檐垂下的薄绢,下一刻,全家都惊了。
这是卫衡吗,是猪成精了吧!
原本只有几个疹子,现如今整张脸又红又肿,嘴唇也没能幸免,破相了。
小酒罐病着,卫衡定然要守在这里,也猜到了这一幕,他一咬牙下了猛药。
“怎么会突然加重了。”俞静宜紧张道。
卫衡“嘟”着嘴巴摇摇头,用眼尾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留意着俞华霖的神情,心中祈祷着能够蒙混过关。
俞华霖吞了吞口水,愿意当赘婿的男人少之又少,矬子里拔大个不容易,可妹妹未免也太不挑了。
郭芳蕊在儿子的腰间拧了一把,暗暗瞪了他一眼,他的反应太失礼了。
俞华霖回过神来,干巴巴道:“妹婿看着面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话没有作假,卫衡的眉眼看着有些熟悉,只一张脸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这话没有任何问题,郭芳蕊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说什么胡话呢,你不认得卫衡吗!”
“卫衡?”俞华霖不认得。
家书中只提到妹妹招了一位全家人都很满意的赘婿,旁的并未提及。
郭芳蕊扶额:“你不是还托人家把小酒罐送到家里吗?”
彼时,俞华霖尚未任职,手下无人,由卫津代劳,卫家血脉不可能为赘婿,俞华霖理所当然地将卫衡视为卫家赐予姓氏的家将或是下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卫家的人。”让他送孩子,他可倒好,把自己也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