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族长眉眼低垂,口吻中有些遗憾。
俞静宜又道:“方子不能出让,不过我与对方有言在先,可以供酒。”
“我与他们说说,临近的州应该会接受,再远的话加上路费就不划算了。”
各州不比京城富庶,卖不上高价。
关于这一点,俞静宜早有考量:“我可以提供药酒的酒头,一斤酒头能勾兑出十五斤正常的分量。”
这个法子可行,族长眼神发亮:“我与族老们商量一下再答复你。”
分别前,他冷不丁问了一嘴:“你们没想过随华霖去京城吗?”
儿子有出息了,奉养父母同天经地义,这一家子人口简单,也算不得是负担。
俞景山果断摇头:“我在云州生活惯了,换了地方怕是会不适应。”
一家人整整齐齐,平安喜乐,这便是他一生所求,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不想再发生变数。
卫衡的心绪随着两人的对话飞上云霄又落回肚子里,他由衷地庆幸岳父大人这种知足常乐的性子,若是迁到京城,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又是一桩麻烦,暗自舒了一口气。
辞别族长,一家人来到灵溪县的酒肆,张时由伙计升为掌柜,装束也有了改变,一身丝滑的缎袍,有模有样气派十足,将店面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俞静宜着重翻看了药酒的账目,没有云州城那样好的契机,卖得不多,不过比想象中多出不少,这都是张时功劳,给了一份红包,又提了他的月钱。
一家人宽了心,便没有停留,赶在当日折返云州城。
……
奔波了一天,俞家三口都有了倦意,唯小赘婿精神得很,他将事先让罗开从客栈带回来的行囊搬进与俞静宜共同的卧房里,收拾整齐,主动伺候俞静宜更衣,被拒绝后,转而为她拆下束发的发簪,梳理长发,做足了身为赘婿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