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往他怀里一塞:“若是觉得账目有哪里不明可以问掌柜,我要赶着出门了。”
说完,抬脚走向门外,时间不等人,借奶一事晚一天侄儿就少吃一天,片刻都不想耽搁。
卫衡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
生孩子的妇人很多,愿意借奶的却少之又少,且借奶的对象不能住得太远,要无病无灾,确保每日按时供奶。
俞静宜去临近几条街打听了一圈,傍晚才返回酒肆,彼时,郭芳蕊在为小酒罐缝肚兜,卫衡眉眼温润地陪他玩耍。
俞静宜口干舌燥,从卫衡手里接过一杯温茶一饮而尽,黛眉微蹙,道:“我找到两位愿意借奶的妇人,一位奶水不是很稳定,一位风寒未愈,我想先从前面那位妇人那里借奶,等到后面那位身体好转以后,再向她借奶。”
对孩子来说,还是固定一位比较好,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郭芳蕊含笑道:“不必了,卫衡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俞静宜微微一怔:“是何人?”
两人来云州城的时间差不多,能问的她都问了,没道理卫衡能找到的人,她却找不到!
“是霍七的娘子。”
种善因得善果,俞静宜为霍七的娘子酿制了救命的当归地黄酒,霍七的娘子身子养得好,奶水充足,听闻此事,当即决定将小酒罐一并奶了,以霍家的家世本不会让妇人奶别人家的孩子,俞静宜自然打听不到。
郭芳蕊继续道:“卫衡还找到一户卖羊乳的人家,以备不时之需。”
俞静宜泄气:“……”
活了两辈子,她仍是一个尚未生养过的小娘子,不比卫衡他老人家想得周到。
天色已晚,卫衡顺势留下来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