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牡丹岂会不知俞静宜的顾虑,要怪就怪东雁澜,害她失去商人最看重的信誉,要怪就怪自己,把事做的太绝,没有计较后果,追悔莫及。
为了挽回此事,她退让一步:“若俞娘子愿意合作,我可以一次性提走所有的酒,损失的部分你我两家各承担一半。”
俞静宜摇头:“实不相瞒,我不打算再用独供的方式与任意一家合作,若是金夫人感兴趣,可以购置少许进行试卖。”
如果不是独供,风雅楼无异于为旁人做嫁衣,金牡丹岂会甘心:“若俞娘子因为之前的事,心有芥蒂,我可以助俞娘子得偿所愿。”
什么得偿所愿,俞静宜面露疑色。
“我可以助俞娘子破镜重圆。”东雁澜虽然还她清白,不过仍抱着一份私心,没有全盘拖出,只将两人的关系交代清楚,在金牡丹看来,整件事的起因是俞静宜不愿舍了赘婿,卫衡并非是镇北侯府的世子,东雁澜已经松口,两人能够在一起不就是俞静宜最渴望的吗?
“这件事就不劳金夫人费心了。”俞静宜听出她的意思,没有解释。
金牡丹没想到,连这件事也不行,摆出大商贾的姿态,语气凌厉:“俞娘子应该知道,纵观整个云州城与风雅楼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风雅楼的主营并非酒水,本不该为了一笔单子做到这种地步,可自从这件事发生后,齐逸史无前例对她冷淡下来,她想以此修复关系。
就在这时,罗开出现在门口,得了俞静宜的首肯,开口道:“娘子,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买下酒肆今年所有的桃花酒。”
不要求独供,无需分担损失,直接买下,自负盈亏,这是哪来的傻子,不,哪来的贵人?
闻言,俞静宜和金牡丹皆是面上一怔,俞静宜道:“是何人?”
“心悦楼的东家。”罗开道:“娘子许是没听过心悦楼,对方尚未开张。”
没开张为何会下这样的单子,俞静宜道:“把人请进来吧。”
见面就能知道原因了。
按理金牡丹应该就此离开,可提到最近正在筹备的店面比风雅楼规模更大,设计更别致的心悦楼的东家,她也很好奇,假装没有听出俞静宜变相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