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东雁澜登门致歉,只用了一句话带过,还是推到陆婷秀身上,拿出的房契和地契指明了是因卫衡为镇北侯府的付出,由此不难看出,东雁澜心中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半分愧疚。
给卫衡的东西,她不会要,但自家的损失还是要讨回来的。
东雁澜险些吐血,一百斤酒就要一万两银子,这也太黑了,商人就是商人,兜了一大圈,还不是为了钱,真搞不懂卫衡为什么会喜欢这么贪婪的商户女。
碍于卫衡暗戳戳投来的视线,她吞下一肚子的怨气,硬着头皮道:“三日后我会来取。”
俞静宜收下一万两银票,笑盈盈地把高高在上的大肥羊送出门外,一转身,看到状元郎面色涨红,不住地呛咳,他手边放着一坛醉花逐月,面前是满桌的大盘的辣菜。
俞静宜对状元郎的口味再熟悉不过,喝不了烈酒,吃不了辣菜。
见过花逐日,没见过花逐月,醉花逐月顾名思义,喝过之后不辩日月,是最烈的酒。
张时上菜的时候说得明白,卫衡先坐下的,要紧着他先来,而招牌菜太多,一份就将桌子占满,陆状元的菜没地方摆了。
好嘛,坏心眼的小赘婿欺凌远道而来的状元郎。
俞静宜眉骨突突直跳:“张时,这里交给你,陆嵩哥哥,你随我来。”说着把状元郎引往后院。
小赘婿目光触及状元郎唇角的笑意,恍然意识到,他怎么可能不认得俞家的酒,无耻状元郎是故意卖惨。
卫衡抬脚跟在后头,一早得了吩咐的青荟横在他身前:“卫公子,没有娘子的吩咐,后院不接待宾客。”
“……”小赘婿如今就只是宾客。
于青荟来说,俞静宜的话等同于圣旨,绝不会通融,卫衡转而问道:“你们为何会在这里?老夫人和大房的人去哪里了?”
上辈子族比过后,俞家父女分别夺得魁首,但酒肆仍归属于大房。
这不是秘密,青荟道明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