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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静宜眉头一挑:“劳烦公子转告他们,若是他们肯放人,我便自此返乡,绝不会纠缠,若是他们不肯放人,我就告到衙门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卫衡成亲在先,即便报官也落不得好,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这么做。

她不认为卫津能够以一敌百,传话才是她的目的,她亲自去谈一准会被扣下,卫津是百户,就算谈不拢,对方也不敢强留。

卫津颔首应下,待离开她的视线,目光沉了沉,撕下一块衣袍的内衬蒙住面容,俞静宜被误认为是他的外室,公然替她出头,对方许是会顺势将污水泼到他头上,人言可畏,届时俞静宜离京返乡,他找谁说理去。

来到别院外围,他攀上一棵高耸的槐树翻入院墙,别庄内部的设计中规中矩,他轻而易举地找到青荟,只是她身边有护院守着。

护院听从玄阳王妃的命令,将残废的商户女圈在后院,如家畜般养着便可,无需花费心神,免得暴露身份,哪曾想,那商户女竟舍了轮椅逃跑了,卫衡拘在家中治疗失魂症,商户女在京城在举目无亲,求助无门,护院推测,她定会来寻她的丫鬟,再不济,也能从丫鬟口中探知她的去向。

“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荟嘴巴紧,护院口说无用,便想打到她屈服,青荟攥住他的手腕狠狠地甩开,又反手送了他一巴掌,比护院还凶:“我家娘子是你们的主子,是去是留你们管不着。”

这些日子,她跟在俞静宜身边,从教习嬷嬷那里学了很多身为下人的规矩,同时了解到,若是她软弱可欺,连带俞静宜也会被人瞧不起。

护院没有料到这乡下来的小丫鬟如此泼辣,一时不备被打个正着,力道还不轻,他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区区一介商户之女算什么主子!”

眼看小丫鬟要吃亏了,卫津不好再等下去当即出手。

俞静宜等了许久,心有不安,决定亲自去查探一下,挑开车帘便见百户带着青荟向自己走来,登时喜极而泣。

一来一回,天色已晚,主仆二人在客栈歇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启程返乡。

俞静宜身无长物,只能口头向卫津致谢:“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待归家之后,我会去庙里点一支长生灯,为公子祈福。”

卫津哪里会报出姓名,他估摸着小妇人一家后半辈子每每提起他都会咒骂,故而他道:“玄姓玉虎。”

玄是玄武军的名号,玉虎是他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