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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 像你们这种嘴巴不干净的人小店也不想招待!”罗开肩头搭着干净的擦桌布,喝道:“恕不远送!”

于做生意的人家来说,这样的行径并非明智之举。

俞静宜从俞景山的神情可以看出,罗开所为是经过他的授意, 颇感意外。

上辈子流言蜚语并不少,他爹娘伏低做小,陪着笑脸一遍遍向旁人解释,何曾这般强硬过?

正值晌午,酒肆冷冷清清,罗开埋头收拾残局,俞景山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关起门板。

客院药房,郭芳蕊眉心拢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抬眼看到父女两人,便知想瞒的人瞒不住了,停下手上的活,开口道:“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卫衡是我们家的赘婿,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自己不想走,我们没理由把他往外推。”

她要为女儿争一争。

俞静宜脸上浮出一抹苦涩,镇北侯府的世子是他们想留就能留的吗?

俞景山道:“店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做不下去就不做了。”

思及女儿自小到大对家里的付出,以及所受过的委屈,身为父亲,他觉得自己该为女儿做点什么了。

俞静宜投去诧异的目光。

做酒是俞家的祖业,不做酒以后的营生怎么办?

“灵溪县的人对咱家的事都清楚,不会有闲言碎语,等把年单的酒送完,咱们就搬回灵溪县,以后只做药酒供给药铺。”俞景山故作轻松道:“我核算过账目,账面上还有三万两,哪怕药酒的生意做不了,今后的生活也不成问题。”

竟是连退路都想好了!

俞静宜鼻尖发酸,眼底涌出湿意,她从未想过爹娘会做到这个份上。

如果有一丝可能性,她也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