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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俞家人挟恩图报,牵扯不清,污了卫衡的名声,她打算扮成卫衡的妻子,在离开云州之前拆了这桩婚。

俞静宜捕捉到东雁澜眼底的敌意,思及上辈子的委屈,没有给她好脸色:“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对他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你说你是他的妻子,总要拿出凭证。”

“他腹部有一道一尺长的刀疤,左肩有一处为了救我留下的箭伤。”东雁澜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那箭伤似乎移到了俞静宜的胸口,刺痛难耐。

卫衡攥紧拳头,那是为救表弟留下的,可他不能为自己辩解。

“这算什么凭证,相公上过战场,受伤的事定然不是秘密。”俞静宜心怀怨气道:“我还知道相公锁骨,左胸,小臂各有一颗小米大的黑痣。”

扎刀子谁不会。

“他吃杏仁过敏,不喜欢吃辣。”东雁澜对卫衡也算有几分了解。

“青荟,你告诉她,相公喜欢吃什么。”俞静宜看向青荟。

“姑爷喜欢的多着呢,姑爷喜欢吃夫人做的酒糟肉,酒酿圆子,醉蟹,客来香的香酥鸡,云悦楼的酱肘子……除此之外,只要是我家娘子亲手做的都会多吃。”青荟扒拉着手指头,说的头头是道。

“他每日卯时晨起。”将门习武之人都是那个时辰起来。

“这要看头一晚做什么了。”房事之后会晚一些。

东雁澜恼羞成怒:“不知廉耻!”

俞静宜挑眉:“我与夫人的说词可有不同?”话头是东雁澜先挑起来的。

东雁澜气结,只能换个方式:“我与相公青梅竹马,成亲三载,奔赴杀场,并肩作战,你觉得你能取缔我吗,我奉劝你主动把婚事退了。

有句话说的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岂是你们这种市井小民能肖想的,也不担心把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