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忘记了。”俞静宜小声嘀咕了一句。
卫衡瞳孔一缩,倏然偏头。
她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家里人背着自己对她说过什么?
俞静宜呼吸均匀,已然进入梦乡,无法为他解惑。
旋即,他否定了这个念头。
上辈子,圣上得知他失忆之后,张贴榜文寻名医为他诊治。
在这个前提下,家里人只能支开俞静宜,赶在他恢复记忆之前让那位潜心侍奉公婆,苦苦等候他归来的“贤妻”上位,却是不敢动她。
他父亲文不成,武不就,从未上过战场,大伯死后,意外得了爵位,祖父弥留之际越过他父亲把兵权交到他手中,他父亲承担不起激怒他的后果。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俞静宜睡得香甜,小赘婿悄然往她身边挪了挪,紧挨着她阖上双眼。
不多时,肩头贴上一片柔软。
……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柩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俞静宜睁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侧颜,平静的心湖掀起一片浪花。
上辈子,她喜欢倚着卫衡宽阔紧实的肩头入睡,夜里或许会变换姿势,早间醒来的时候大抵是这样的。
她防住了卫衡,没有防住自己。
好在卫衡近日贪睡了些,她能够先一步起身。